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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思嘉

郝思嘉

郝思嘉的人格是一种典型人格。 郝思嘉的人格能够在女性世界中引起热烈反响,是因为她们心中都蕴藏着与之共鸣的心理结构。让我们在对郝思嘉人格的深入剖析中,发现现代生活中广泛存在的\"郝思嘉情结\"。 二 一切女人都是她的敌人 先来考察郝思嘉自幼人格形成的历史。   一,郝思嘉的母亲爱兰出身富贵,比父亲的家境好。爱兰十几岁时,因为原来的情人走了,才嫁给了郝思嘉的父亲。父亲比母亲大十三岁,在那个时代的人们眼里,这是一个大得可以做父亲的年龄差距。   婚后,母亲的一切言行举止完全符合身份,是慈严兼备的贤妻良母,在传统道德中可算至善至美,是真正的当家人。父亲对母亲又依赖又惧怕,在无可挑剔的、年轻的、富贵家庭出身的妻子面前,做丈夫的大概必然是这样的态度。       郝思嘉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郝思嘉,又一年生下了二女儿苏纶,再一年生下了三女儿凯琳。   这就是郝思嘉的基本家庭状况。   二,由于她是老大,由于她长得最漂亮,郝思嘉最受到父亲的宠爱,而她也有着明显的恋父情结。   她的埃勒克特拉情结表现得十分优美。   她和父亲之间像两个好朋友一样\"心心相印\",他们的默契是,两个人的一些所作所为都有一个共同的欺瞒对象。父亲有些事不想让妻子知道,而女儿有些事不想让母亲知道,他们也便形成一种看来挺愉快、挺正常的父女联盟,逃避那个慈严兼备的母亲的统治。   三,由于郝思嘉和母亲的年龄只相差十几岁,又由于她和两个妹妹的年龄分别只差一岁和两岁,她实际上处在与这三个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(父亲)的位置中。   因为母亲的温和贤惠,给了郝思嘉向母亲争夺父亲的空间。因为两个妹妹年龄和她相近,又格外加强了她与两个妹妹争夺父亲的嫉妒。因为她是长女,又长得最漂亮,她自小就极力排斥两个妹妹。   她是父亲的宠女,在妈妈那里又依顺乖觉,惟独对两个妹妹独裁专制,这造成了她在家庭中相当独特的位置;在这个位置上她渐渐成长着占有性很强、嫉妒性很强且又任性跋扈的人格。   在家中惟有她不怕父亲。正是在父亲面前恃宠无恐的地位,养成了她一生中敢于对男人挥来斥去的自信与骄傲,也形成了她与其他女性争夺男人的强烈攻击性。   在她的一生中不仅不顾廉耻地公然掠夺妹妹的爱人,而且无休止地掠夺属于别的女人的男人。   郝思嘉的这种特性当然和那一时期美国社会的文化状况相关;然而,是她而不是她的某一个妹妹形成这样独特的人格,确实又有具体的家庭内部原因。   四,母亲是郝思嘉人格成长的重要因素。   母亲不仅是一般意义上的贤妻良母,也不仅是一般意义上的慈严兼备、干练有才的家长,她实际上是郝思嘉面对的整个道德规范。   一方面,母亲本人就是传统道德的完美化身,她的行为做派处处符合传统的规范,具有无可指责的崇高与完美;另一方面,她对女儿的品德教育又是无懈可击的。母亲对子女的教育从来是原则明确的,又从来是温言软语、态度从容的。    郝思嘉面对这个可以称之为\"女人楷模\"的母亲,郝思嘉的态度是十分矛盾的。   她对母亲既尊重佩服,又潜在抗拒,她用一种调皮活泼掩饰下的敬畏对待着母亲。更确切地说,面对这个与自己年龄相差并不大却如此完美的母亲,郝思嘉心理上经常会感到莫名的压力。   五,一方面,她受不了母亲责备的目光,所以,她在母亲面前总是摆出最好的面孔,行动也最规矩;另一方面,她似乎每日在学习礼貌,但骨子里却什么也没有学到,她在与父亲相互默契的配合中,抵抗着来自母亲的道德统治。   母亲的温言软语,加上家中老嬷嬷的唠叨,完整地构成了传统道德秩序的统治;为了对抗这个统治,她表现出强烈的叛逆。   这是女儿对母亲的叛逆。这是新女性对旧道德传统的叛逆。   在与妹妹的胜利的争夺中,在与母亲隐蔽的争夺与对抗中,她形成了带有绝对性质的对同性的强烈排斥。她没有任何女友,她认为一切女人都追求同一个目标──男人,因而都是她的敌人,其中当然包括她的妹妹。   六,同样,她又是绝对的自我中心主义。就像小说一开始描写得那样,任何一个人数众多的场面,只要有稍长时间不以她为谈话中心,她就忍受不了。   这种对同性的绝对排斥与自我中心主义结合在一起的极端表现,就是只要一个男人爱别的女人而不爱她,她就无法忍受。为了平复这种强烈的刺激,她会做出超越常规的事情。她会和任何一个女人争夺男人。她在一切相恋的男女之间毫无顾忌地插足。她不是因为爱某个男人而勾引他,而是为了战胜某个女人而勾引男人。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,因此,她有着勾引每一个男人的冲动。   这个强烈的情结无疑是她在家庭争夺和垄断父亲的过程中形成的。       郝思嘉无论她对母亲如何貌似服从和尊重,其实,她已经成功地从她那里争得了父亲;无论两个妹妹与她多么年龄接近,她也以绝对优势将她们从父亲身边排斥开了;这种排斥心理成为惯性延续下来,在十二年的故事中,最终通过破坏与掠夺妹妹的爱情而有了更典型的表现。   七,然而,在潜意识中,她一定会对这种掠夺有某种自疚。   特别是对母亲的掠夺与对抗,会有深刻的不安与自疚。   于是我们看到,郝思嘉认为母亲像圣母一样,体现着真理与公道,体现着亲爱的慈和,体现着深澈的智慧,具有了不起的品格。她满天下认同的女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母亲。   这里,我们看到了将母亲升华为神、升华为宗教的倾向。这与弗洛伊德心理学理论颇为相通:一个与母亲进行了争夺与抵抗的女儿,最终把母亲放在了崇高圣洁的神坛上。   八,母亲是整个人类道德文化的象征,她没有力量反抗。她被母亲的美德镇服住,也是被人类道德文化在那一时期的全部正统镇服住。   然而,即使母亲如此了不起,她也绝不愿意效仿母亲,那样,她就会失去人生的享乐、失去男人。她内心充满利欲的冲动在这里已经露出明显的对抗。   当母亲教育她继承传统时,她毫无妥协地拒绝了。    郝思嘉九,郝思嘉把代表道德正统的母亲当做神一样敬畏地供奉起来,除了道德歉疚之外,还有非常实用主义的心理逻辑。   用通俗的话讲,倘若母亲不这样完美,不这样慈严兼备,不这样温良恭俭让,不这样贤妻良母,母女俩早就冲突了。母亲的美德一方面似乎压抑了女儿,一方面又给了女儿在家庭中争夺父爱、扩张空间的余地。   赞美母亲的美德多少有点占了便宜又卖乖的意思。   十,郝思嘉就是在这样的童年生活环境中,包括在和母亲这样的关系中,必然地成长起了叛逆型人格。女儿叛逆了母亲所代表的正统道德教育。这种叛逆在郝思嘉那里又显得十分矛盾:在男孩面前,她想温文尔雅做大家闺秀,又想做有求必就的浮浪女人。这是一个女孩在那一时期叛逆心理的典型表现。   这种矛盾自然在对待母亲的态度中意味深长地表现出来。   终于,在她十六岁开始的人生故事没有进行多久之后,母亲便因病去世,一个道德的统治者消失了,郝思嘉长期被压抑的叛逆便如火山爆发一样喷发了出来。 三 疯狂偏执的情感追求 《飘》的故事主要在三个人物中展开:郝思嘉,艾希礼,白瑞德。       郝思嘉郝思嘉与艾希礼和白瑞德的感情纠葛构成了全书的主要情节。   我们首先看到故事一开始出现的情节,这里包含着全部故事得以发展的源头,那就是郝思嘉爱上了艾希礼。   作为一个自我中心主义者的漂亮女孩,郝思嘉之所以爱上艾希礼,是因为艾希礼的文雅、暧昧在她眼中有某种神秘感。这是一个在她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,对于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怀有新奇感,是郝思嘉无所不至的征服欲的表现之一。   郝思嘉爱上艾希礼的第二个原因,是他另有所爱。当所有男人在她的魅力下屈膝时,艾希礼却准备与另外的女子结婚,这当然会引起郝思嘉强烈的征服冲动。   郝思嘉爱上艾希礼的第三个原因,是她向他表达爱情时竟遭到了拒绝,恼羞成怒的她为此而打了艾希礼一个有力的耳光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开始了义无反顾的追求。